“你给我注射了什么！”叶枫身体一抖，简直恨不得活剐了他。
吴老咧了咧嘴“好东西。”
说完，把针筒拔出来就扔了。
叶枫黑漆漆的瞪，仿若是人死前一眼，不过吴老太习惯了，他拍了拍手，突然眯着眼睛，压着声音，怕谁听了去似的“你是卧底对不对？”
叶枫又呸了一口“我要是卧底，第一个把你害了！”
吴老想不到，他还真是被第一个害了的人。
他往后靠了靠，笑得报复意味强烈“我知道你是，你刚刚走神了，你要不是，第一反应早自证清白了。”
叶枫阴冷地瞪着他“你信不信你活不到明天早上？”
吴老爽快道“我信。”话语戛然一顿，他认真补充，“但如果艾扬为了你，来了，我信他也就能嚣张这两年了，最多两年。”
他竖了个二的手势，晃了晃，背后的笑容突然刺得叶枫眼疼。
“放心吧，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……”
就在吴老用捉迷藏的搞笑表情，说这句话时，背后响起了整齐有序，绝不拖沓的脚步声。
他回头。
叶枫则抬起头。
大得令人浑身冰冷的废弃工厂，他们四个人对峙般僵立。
吴老啪啪鼓掌，意味不明地盯着同穿了一身上乘布料的黑西装，个个英姿不凡的严矜、艾扬。
“你们还真的找来了啊……”
他感叹了一句，“英雄难过美人关啊，呵，我眼前不就站着两个？！”
艾扬不耐烦，冷着脸，沉声单刀直入“拿女人挡事，吴老就这点出息？有种放了她，我们单挑。”
严矜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，就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。
他就是来做助手的，他要谨记这一点，一个助手，护好人就行了，不该有任何多余的情绪。
而他同时也瞥见，自从艾扬来了，叶枫的目光就没从艾扬身上移开过。
严矜呼吸间，有口气沉落到了心底。
看着一个悲剧在上演，谁不动容？！
吴老摊摊手“你好意思！”他骂了句三字经，“一个背地里阴我的人，还跟我说单挑，搞得就你光明磊落？你好意思！”
艾扬面色冰冷“你动了我的妹妹，你早该领悟我不可能留你！”
“所以你就和旁边那臭小子勾结，送我地下城却给我一本逼真的账本，转头给警局送了一本真账本？！”
艾扬嗤笑“嗯哼……你早就知道警察盯上我了，还敢要我手里的东西，你以为你把我软肋拿住了，岂料那是你的催命符！我移了名字，抽身而退，交了账本，你去给我顶罪！”
吴老被这个真相搞得下场凄惨，他一生谨慎，哪料活到老了，自以为能当人师傅了，转头被新人给搞了。
“说阴你多难听，只不过是长辈自负，晚辈成全而已！”
艾扬嘴角噙着毫无暖意的笑，绝对胜利者的姿态，睨着对面那只垂死挣扎的老狗。
吴老从怀里拿出一支枪，用力对准了叶枫的太阳穴，他对上艾扬那双陡然收缩的瞳孔，却笑都笑不出来“所以……这是长辈对晚辈的成全，一个小小的回敬，啊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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