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听晚感觉是漫长的一夜。 睡睡醒醒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忍耐力变的强了,总之,伤口倒是没有那么疼了。 醒来的时候,脑袋有点晕晕沉沉,外面的天已经亮了。 靳苏琦不知道去了哪里,她从床上吃力的爬起来,穿上鞋去了卫生间洗漱。 没有手机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,她开门慢吞吞的下楼,看见靳苏琦和何蓉珺都在客厅里。 靳泊礼是刚落地巴黎,匆匆赶来,外面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整栋别墅,配备着最先进的装备,戒备极其森严。 他来的太急,没有等靳斫,靳斫要晚些才能落地巴黎。 一看到自己的儿子,何蓉珺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 从接到电话不让顾听晚出门开始,她就根本睡不着了,满身的后怕,让她心惊胆战,因为不放心,在客厅坐到了清晨。 一夜未眠,靳泊礼的眉心露出了些许的清冷的倦怠,“她在哪?” 话音刚刚落下,顾听晚从楼梯上跑下来,重重的扑进了他的怀里。 满怀着好闻的栀子花的清香,弥漫在鼻息间,直到这个时候,靳泊礼的心才彻底的落下,他稍微的用了力,把怀里的人扣在胸口,眼底泛起淡淡的猩红,沉沉的吐息,温柔的落在耳畔。 “我来了。”他低声,“不怕。” 心有余悸。 在飞机上只要想到她但凡晚蹲下一秒,就躲不过去的后怕充斥全身。 是恐惧,伴随着阵阵的刺痛,叫他不寒而栗。 他是第一次害怕到手指都发麻,十几个小时的惊魂不定,只有此刻心定了下来。 顾听晚也不是怕,只是见到了他,本能的委屈。 她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冲她来的,跑过来以后才想起何蓉珺他们都在,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动了动身子,想要从靳泊礼的怀中出去,但是被男人牢牢的禁锢在怀中,他低下眸,皱眉。 “我看看手。” 何蓉珺怕他来到以后心疼的失控,所以提前告诉了他,待会医生会来给顾听晚换药,现在右手被绷带缠了起来,看不出来伤的怎么样。 顾听晚看着靳泊礼阴沉沉的脸庞,软声,“我饿了。” 伤到了右手,吃饭很不方便。 靳泊礼牵着她去餐厅,早餐已经做好了,他耐心的亲手喂,低颈看着怀里的人温声:“最近外面不安全,现在这里待几天,等把事情查清了再出门,好不好。” 顾听晚点头,“你这些天一直都在巴黎吗?” “在。”靳泊礼说,“陪着你。” 客厅里,几个人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。 靳苏琦紧蹙着眉,认真的想了一会,“想不到听晚能和谁结怨。” 她的生活一直简单透明,“难道是那个叫梁佑景的?但是不可能啊,他被大哥的人送回了内地,正被电视剧方面的工作人员起诉要求赔偿损失,焦头烂额的,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能力来干这种事。” 通过子弹头,已经确认,是一把狙击.枪,射程有八百米,能够从那么远的地方瞄准,这个人一定是专业的。 找专业杀手的事情屡见不鲜,但价格昂贵。 梁佑景自身难保,银行卡都被冻结,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的钱,更何况是靳泊礼害的他这么落魄,他不应该恨顾听晚才对。 至于之前那个傍上港城富豪后来潜逃回内地的张梦雅更不可能,她也不愿意花那么多钱去要顾听晚的命。 商鸣翰握着靳苏琦的手,在看她腕上的痕迹,所幸已经结疤了。 “等着调查吧。”他说,“你大哥很生气。” 他这些年脾性沉稳成熟,如果不是触碰到了底线,向来是不会轻易动怒教训谁,但是这次彻底把靳泊礼给惹毛了。 何蓉珺一夜没睡,困意上了头,她揉了揉太阳穴上楼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