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且向花间惜流年 > 167 铁树开花
    “昨晚,已经都被我看过了。”他的手指抚过我裸露在被子外面的锁骨,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复又窜起的,忽明忽暗的火花,“昨晚,你睡着之后,我只要一想到你被子之下的景象,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忍住不去掀翻你被子的冲动吗?”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不让我走的嘛……”我嘟囔着,觉得他卖惨的样子甚是好笑,又在心里暗暗地心疼他一番。

    我在床上摸索着寻找昨晚被他解下的衣衫,然后才敢起身,背着他一件件地穿回衣服,他在身后时不时地帮我撩起披散着的长发。

    下了床后,我与他都整理好仪容,他才朝殿外喊道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小原立在垂幔之外,随时准备服侍炎绍洗漱更衣,我知道小丫头也在外面候着,于是趁炎绍不备之时就跑了出来,拉着小丫头的手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更衣。

    小丫头看着我披头散发的样子,一直嘻嘻地笑个不停,我知道,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解释什么了,便由着她脑补。

    待小丫头给我梳好头,换好衣裳,洗漱完毕,我急忙拿出师傅给我配制的药丸服用,也不顾小丫头的惊愕,吩咐道“绿意,我要是哪天忘记吃药,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哦。”

    小丫头笑着点头,然后充满好奇地问我“姑娘,吃了这个药是不是会很快生宝宝?”

    “瞎扯!”我和小丫头在房中打闹了一番,才与炎绍一起去用了早膳。

    用早膳的时候碰上了师傅和兄长,兄长自那日酒醉伤神之后便一直不曾出过门,也拒绝见客,今日看来,已是恢复元气,又是谦谦一君子了。

    师傅隔着纱笠打量了我一番,放下碗筷后,便起了身,最后才丢下一句话“记得用药。”

    我的心都被师傅打量的七上八下,最后才点点头道“用着呢。”

    说完,师傅就走了,兄长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,又看看我,最后又看看炎绍,突然问炎绍“你需要药吗?”

    炎绍啐了他一口,笑道“你留着自己用!”

    我不解他们到底在传达什么,视线来回在这俩人身上转换,不料兄长又突然将枪头转向我“我之前还替王爷担心你们的新婚夜要怎么办,看来,师傅早就为你想好了,你啊,一定要听师傅的话,乖乖服药,免得让某个好不容易娶上媳妇的人虚度良宵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的脑袋一阵疼,想要辩上几句,人家也施施然的起身离去了。

    “兄长,”我喊着他,他回头,丢了一个“有话快说“的眼神给我,我一本正经地问道,“学医的人是不是都像你和师傅一样八卦?”

    “说我八卦没事,说师傅八卦,小心她收回你的药。”兄长说完之后便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炎绍在一旁拉拉我的衣角,我回头看他,他正满脸好奇再加一脸暧昧地看着我,然后问道“我知道繁夕姑娘给你配制了许多药,方才听文天的意思是,她还给你配了一些不会让我们……良宵虚度的药?”

    “师傅给我配的药自然都是对我身体有帮助的,但是兄长太夸张了,他在胡言乱语,”我不是有意瞒着炎绍,师傅给了我他想要的药,我也不是不相信师傅的制药能力,我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,我不敢给炎绍希望,是怕到时会让他失望,只在心里祈祷能带给他一个惊喜。

    “王爷,”小原匆匆行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,“南韩王派人送来许多礼物,说是恭贺王爷的大婚之礼,宫里的内侍这会儿还候在那里,您看,您要不要先过去回个话。”

    炎绍点头起身,拉起我的手,一同前去面见宫里的内侍,内侍不但送来了整车的礼箱,还替时彧捎了话“皇上让奴才传话给明王殿下,皇上的婚期也定下来了,是十二月廿十日,只比明王殿下晚上十几日,他说,要与王爷比比,看谁先当爹。”

    炎绍大笑,与内侍笑谈“烦劳内侍官替本王传达谢意,改日本王定当进宫面谢并祝贺皇上大婚。”

    送走了内侍,我沉默不语,只是看着炎绍,心里觉得异常不安,炎绍伸手,又来捏我的脸,笑着说“我可不心急当爹,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可还没到当爹当娘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心中的阴霾因他不着痕迹的劝解而散尽,我好不容易迎来希望,不想在未知的事情上花费过多的心思,我只想把握眼前幸福。

    余下的日子,我按时吃药,按时吃饭,按时睡觉,当然,睡觉一事还是会被炎绍所打扰,他总会有办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我的房内,偷偷地睡在我的身侧。

    每一个清晨醒来的第一眼,我都能看到他满眼的笑意和宠溺之情,兄长曾笑他,老铁树要么不开花,一开花便一发不可收拾,我若离了他的视线,他便会急着找人,说他是,把积攒了多年的情意尽数砸在了我的身上。

    十二月初二好像来得很慢,又好像来得很快,府里头其实早就在小原等人的张罗下装扮得焕然一新了,时彧还从宫里拨了一批人来替我们打理琐事,帮忙准备婚事。

    我们的婚房就设在炎绍居住的东偏殿,每日都会有人过来撤去殿内所有的旧物,将殿内能换的东西尽数换成了新的。

    我和炎绍的喜服,经过几次修改也已十分合身,诸事都已准备妥当。

    我也每日按时服用师傅给我调配的药,在此期间,师傅还出过一次门,赶在十二月初一晚又回到了王府。

    “令仪,”依着俗礼,最后一晚新人是不能见面的,虽说炎绍是个百无禁忌的,但我还是丢下了他,携了小丫头在师傅房中歇下,师傅自然是要拉着我说上一番体己话,“你终于嫁人了,我想,长清地下有知,也是会为你感到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我鼻子酸楚,这几日我异常想念道长,几次梦见她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我的跪拜,她一脸慈祥地扶着身穿吉服的我起来,然后将我的手交到炎绍手中。

    &x9605;&x8bfb;且向花间惜流年&x6700;&x65b0;&x7ae0;&x8282; &x8bf7;&x5173;&x6ce8;老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