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”的一声。
系统界面闪烁，十万气运轮盘打开。
紧接着，就是两声悦耳的脆响。
“叮，恭喜宿主消耗十万大洋，获得气运轮盘奖励，［击杀掉落率，提升至千分之二］。”
“叮，恭喜宿主消耗十万大洋，获得气运轮盘奖励，［丹师兜］。”
姜歌摸了摸下巴。
击杀掉落率，千分之二，还是太少。
但吐槽归吐槽，这并非无用。
恰恰相反，日积月累，到了后期，这看似鸡肋的一点，足矣逆天。
也算是留给直播间观众，一个不大不小的期待。
吊着胃口，才能提升节目效果不是？
同时，
伴随着系统提示，还有一道唯独姜歌能见的白色光柱，从虚空洒下。
丹师兜……
姜歌沐浴白芒，眼前光影浮动，形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。
那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历史，一个被人遗忘的人，在姜歌眼前，重新演绎、诠释，澎湃心潮。
“兜，亦知世界广阔，我如蜉蝣。”
“但我此去，愿用丹术救民之苦，哪怕那恶疾如虎，诅咒如刀，也要为万民争一个平安喜乐！”
姜歌感同身受，似乎化身一个少年，一腔热血，道士下山。
这时候，武道圣庭已经彻底破碎。
可见！
那乱世，兵荒马乱，民不聊生。
那少年，背着药箱，提着丹炉。
在同岁道童，还在山上无忧无虑的诵经、读文，拜神、祈福的时候。
少年兜，已经走过了兵荒马乱，见过了山河破碎，看到了背井离乡，妻离子散。
师父说，求神拜神信神，万事顺意。
可是，哪有神，神在哪儿？
那少年瞪大了眼。
他没有看到神。
他只看到，
看到重病的丈夫，把最后一口稀粥，留给了骨瘦如柴的孩子。
看到垂垂老矣的老人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，把素不相识的路人救出洞窟，自己跌入地裂深渊。
他看到有人来到自己面前。
“道士，你有孩子吗？”
一个面黄肌瘦的灾民，怀里抱着一个孩子，满脸憔悴、形同饿殍道“把你的孩子给我，我的孩子给你，你吃我的孩子，我吃你的孩子……”
少年兜心肝一颤，踉跄而逃。
神啊，神呢？
你特么在哪儿？
你特么只会在供奉台上，作威作福？
少年兜的心，被撕裂了。
他跑了不知多久多远，跑不动了，才从怀里取出经文、经书，撕个粉碎！
“去尼玛的神！”
少年兜不复以往的温文尔雅，出口成脏。
“草！”
他从地上爬起来，骂骂咧咧，背着药箱，提着丹炉，走入人群。
……
画面戛然而止。
而姜歌脑中，大量关于药理、丹术的知识，如同生而知之的本能一般，烙印在脑海。
不是想象中的四品丹师。
而是举世无双的至尊九品丹师。
只要有材料，只要精神力足够。
姜歌完可以轻而易举的，炼制出九品天丹。
嘶……
该说，
不愧是系统，还是不愧是丹师兜？
够劲儿，方方面面都够劲儿。
姜歌深吸一口气，目光看向眼前的系统界面。
获得成就——
［兜］020读书
尝地上百草，品人间苦味。
恶疾如虎，诅咒如刀，天谴吾命，唯独不悔。
我就是药神。
——药不成丹只是毒，人不成神终成空。
奖励黑铁奖杯，一百观众名额。
这也是直播间第十二个黑铁奖杯。
姜歌满怀期待地打了个响指。
眼前，
系统界面闪烁，闪烁，又闪烁。
终于跳出符合姜歌期待的内容——
“叮，恭喜宿主达成十二个黑铁成就！”
“直播间升级……更新开始……下载中……人在异界，网络延迟，请宿主耐心等待……”
美滋滋～
人逢喜事精神爽，一直喜事一直爽。
姜歌跌袈而坐。
四品归元丹，目前来说，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修为。
要炼制归元丹，即便姜歌精神力迥异常人，也必须突破武师瓶颈，方有把握。
不仅如此，
拥有丹师兜的知识之后，姜歌甚至能够改良丹方，届时老爷子服丹用药后，不仅顽疾顿消，甚至能更胜以往。
说起丹方。
姜歌脑中，情不自禁的又想起当初，出现在自己龙魂之中的神秘小仙女。
当然，不是思春。
而是在思考，这其中，那扑朔迷离的诡异。
……
次日。
漠铁城。
少女窦町满心欢喜的进入铭纹师协会，直奔奚仲的专属学堂。
奚仲身为铭纹师协会会长，也是首席铭纹师，在协会之中，都拥有着自己的专属学堂。
当窦町来到铭纹学堂时，这里已经坐着几个少年，都是十六七岁出头，同为奚仲的学徒弟子。
见到窦町蹦哒着走进学堂。
几名少年都不约而同的哄笑起来，目光之中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。
“哎呦喂，这不是窦町吗？学了几年什么都没学会，连一个雏形都做不出来，居然还敢回来丢人现眼？”
“这次还无法制作出铭纹娃娃的雏形，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，你制作出来了吗？”
“她笨手笨脚，怎么可能将雏形制作出来？”
“除非母猪上树，哈哈哈！”
几个少年都夸张的讥笑着，不断恶语伤人。
窦町咬了咬唇，低着头座回自己的位置上，没有搭理几个少年。
不多时，便见一名身穿铭纹学士服，留着灰胡子的中年，背手踏步而来。
这中年的气息十分强大，显然已经达到武师境界。毫无疑问就是铭纹师协会会长，奚仲。
奚仲背着手，走进学堂后，便落座蒲团，声音严肃、刻板道“把你们制作的雏形交上来检查。”
几名少年都抢着交上自己的作品，然后交头接耳，用一脸戏谑的目光看着窦町，仿佛在期待窦町出糗的模样。
窦町又低了低头。
她手中，捏着两个铭纹娃娃。
一个是昨天买的，一个是自己临摹制作的。
……不知道为什么。
在见过姜歌制作的铭纹娃娃之后，窦町如遭醍醐灌顶，似大彻大悟，脑中的奇思妙想根本停不下来。
甚至，她隐隐觉得，奚仲一直以来的教导……是错的。
不是部都错。
就像是算术题，答案都只有一个，但拼凑出来的答案，终究不伦不类。
不是自己天赋差，而是奚仲本事浅！
这种念头出现之后……
窦町自己都被吓得花容失色，小短腿原地蹦哒三尺高。
这怎么可能？
错觉，都是错觉。
自己真的是飘飘然了。
要知道，奚仲，不仅是漠铁第一铭纹师，在整个大乾国，都负有盛名。
他怎么可能是错的？
犹豫片刻，
窦町还是拿出姜歌制作的铭纹娃娃，慢慢朝台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