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昨天刚好吃完，还没去买！”
“那我们下午去超市吧！”
胡小米想了想，现在也不用学编程，自己也不用熬夜了，也该休息一下了。
她想到什么，“言言，我是想通过微信号查到一个人的定位，只要城市就好了，其他太具体的都可以不用，你有这样的朋友吗？”
慕楠一愣，悲伤渐现，所以真的是要去找他了吗？
回头笑道“我去问问！”
“恩！谢谢你！”
“我俩之间还这么客气干嘛？”慕楠伸手放在胡小米肩上。
胡小米冲他笑道“也是！”
“米饭，如果这一次你去找他，他还是……那样，你放弃吗？”两人走在路上，慕楠忍不住问道。
他不想一直这样陪着，都只是陪着一个心里始终有他人的米饭。
他不想辜负她，可他也不想辜负自己！
胡小米闻言久久沉默，“不知道！”
她不知道她会怎样。她习惯了有他的日子，习惯他给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规划。
她本来以为，她会像他规划的那样，一步一个脚印一直走下去，实习工作，稳定结婚，升职加薪，养儿育女……却不料他会中途离场。
从小到大，她都习惯走一步看一步，她的路那么平坦，根本什么都不用担心。可是现在，意料之外甚至陡峭崎岖的路来了，习惯走一步看一步的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尽头或是悬崖……
她只知道她现在忘不了他，还想去找他，就这样做就没错了！
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想做的。
“我们还是给自己定一个标准吧，如果他这次还是不要你，你就放弃吧！男人，其实不太喜欢死缠烂打的！”
胡小米望了眼慕楠，犹豫着点了点头，如果这次还是那样，她就放弃……
“不行……”胡小米一想到放弃就不忍心，“我不想放弃他，他肯定不会不要我的！他只是因为他们家……”
慕楠脸色一沉，无话可说，不想听胡小米接下来的话，脚步蓦地加快。
“喂，你慢点，我跟不上你！”胡小米话没说完，忙跑上去拉住慕楠。
慕楠抿唇抬头，跟不上的一直是他才对！
“米饭……”慕楠声音低哑着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胡小米被慕楠严肃的神情有点吓着了。
“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！”
……
狭窄的街道里，他低头对她说道。
“言……”胡小米看着慕楠，震惊不已，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。
脑袋因为刚刚的话一团浆糊，言言喜欢的人是……
慕楠看着丸子头的胡小米，“米饭，我不想再这样了！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。可是你有男朋友，我挣扎了很久本来打算出国的，后来又觉得不甘心，我慕楠喜欢一个人，没必要连喜欢都说不出口。而且那时，我还刚好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……”
胡小米本还想说慕楠是开玩笑，可是慕楠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开玩笑。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言言喜欢她？
这太突然了！
她紧紧咬唇，躲闪不及，看着拉住她的手，她明明一直把言言当好朋友而已……
“我……我有喜欢的人。”胡小米害怕地望着慕楠，他眼里倒影着她，更加让她不知所措。
为什么会喜欢她？
“我知道。所以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他，我也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你，但是我想换个身份……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胡小米不敢听慕楠接下来的话，条件反射性地甩开慕楠的手，手足无措。
看着慕楠受伤的神情，又有点不忍心，“我的意思是说，我们就可以保持现在这样，不对不对，我们可以……”
胡小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，脑袋好热好乱，好像一锅粥，言言喜欢她？
“我可以一直陪着你，直到你放弃，或者我放弃！”慕楠替她说道。
“言言，我真的不……”
慕楠当然看出了胡小米的排斥不愿，那么明显，那么昭然若揭。
他拥住胡小米，小巷般的天空下。
“米饭，我只求总有一天，不被辜负！现在就让我这样吧！”
胡小米闻言一愣，缓了好一会儿，“言言，真的对不起！”
胡小米推开慕楠，马上不停蹄地往回跑！
身后，慕楠看着她，直到她消失，才终于抬头将自己的心酸一仰诉苍穹。
所谓三角恋，他们这算吗？
现在只是连成一线就已经这样机会渺茫了……
胡小米看着手机消息，看了一眼门。
门外，慕楠靠在一边。
两个人直到傍晚降临，都没再有过对话。
“快晚上了，你真不去超市了？”
手机忽然响了下，“你还在？”
“不然你觉得呢？”门外果然响起敲门声。
“都过了这么久了，打算一直不见我了！”
胡小米犹豫了下，打开门，果然看见慕楠一脸笑意，如往常一样！
“走吧，去逛超市！”
“你还是先回去吧！”
胡小米不知道怎么办，忽然叫她割舍下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好友，她又舍不得。
“回去干嘛？去帮你补给，你家都快被你吃空了！”慕楠推着胡小米，帮胡小米带上门，“钥匙带了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
胡小米进屋磨磨蹭蹭的，慕楠看不惯，干脆进屋催道，“拿钥匙都这么慢！”
胡小米有点受不了慕楠与她如此熟悉的感觉，干脆拿了钥匙和慕楠直接出门了。
她看着慕楠，始终不知道说什么，只是被他推着走。
“言……难言老师，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胡小米快到超市了还是不确定问道。
“我有这么老吗？”慕楠眼神一跳，“你可以叫我言言，慕楠，楠楠，难言，请把老师去掉。”
“慕楠，你真的……”胡小米进了超市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“米饭，我喜欢你就这么让你震惊吗？”慕楠依旧那般可爱，乖笑着说话，分外讨人喜。
“我感觉……”胡小米被慕楠带起一股亲切，指着天花板老实道，“女娲该补天了！”
“米饭，我是真的喜欢你，即使秦磊在你心里还有位置，但我会把那位置一点一点全部占有，因为我相信，你心里肯定也有我的位置！”慕楠自信笑道。
“那不一样！”胡小米无语解释着。
慕楠以前是大神，她崇拜敬仰都来不及，后来就跟小学生不及格，看着都头疼。再后来玩游戏手残就手残了，偏偏总拉她下水，那时候是又疼又爱。最后就是在她失恋的时候陪着他，是感激和朋友！
她心里是有慕楠，可那完全不一样。
她这一切之前，她都已经没有那位置的空隙了……
“有什么不一样，你一颗心就这么大，等我全都占完的时候，什么都会一样！”
慕楠把车推给胡小米，自己拿了架子上的薯片往里面扔。
“言言，我真的没想过和你在一起！”胡小米一边整理着车里的东西，一边满脸沉重认真道。
她不想失去慕楠这个朋友，就只有争取认真说清楚了。
“那是因为你之前不知道，现在我告诉你了，你以后就会想了。替补也总有机会上场的！”
“……”胡小米自己都替慕楠不值。
“可我真的忘不了他！”胡小米忽然停下来。
慕楠看着胡小米停下来，自己也停下来，低下头，“如果你这次找到了他，他还是不要你，我们就试着在一起吧，给我个机会，也给你自己一条路！如何？”
胡小米怔怔地看着慕楠，点不下头。
“我回去想想吧！”胡小米低下头，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？
慕楠送胡小米回到家，叮嘱几句该去工作了，找秦磊的事情交给他。
胡小米虽然去工作了，但一直不在状态。
她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拜托慕楠帮她找秦磊，对慕楠而言太残忍。
“小米，你看看你选的这些都是什么？”刘艳忍不住骂道。
胡小米不在状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，工作一直没有质量，校稿一篇都能三个小时，错别字还放在那儿挑不出来，那可是最基本的第一次校稿！
“对不起，主编，我看看其他的。”
“小米，你既然来工作了就好好工作。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，但请你不要把工作以外的情绪带到工作上，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，ok？”
“恩，好的，主编，我知道了！”
刘艳气恼地进了办公室。最近事情一大堆，周华那什么都不懂，要她帮忙，自己这边也有不省心的！忽然间怀念起了尹芮溪了，不忍叹息一声，真是有钱就是老大啊！
慕楠照旧给胡小米发消息，一个人自言自语般，过得格外滋润。
“老板，这是上一个月的出货单！”
“好！”慕楠放下手机，看了眼小琴，“小琴，上次谢谢你了！”
“没！”小琴立马受宠若惊地羞涩笑着。
“恩，你去忙吧，这个我等会儿看了！”
“哦，好！”小琴看了眼慕楠，最后还是揪着衣服不舍离去，旁边年纪稍大的职员见了，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慕楠打算睡一觉，忽然来了个消息，“找到了！”
眼中暗光闪过，“具体地址发给我！”
慕楠犹豫了下，还是自己先定了票过去。
胡小米问遍了一圈周围的人，他们都说要真有这技术的人，人家也不一定会帮你找的，还不如去套知道人的话。
可是她打了个无数个电话，杜朴就是不告诉她，她问别人，知道的不说，不知道真的不知道，她还不知道里面哪些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。
看着慕楠的头像，想问又问不出口，上网找了个所谓内行人，被骗了2000！
胡小米干脆又在夜里自学起来，靠自己总没错的，他总这么说！
慕楠到了那城市，立马打电话给秦磊。
秦磊看见这个陌生号码一怔，归属地是那边的，是有人换号了还是她？
秦磊摇了摇头，就算是小米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换了号，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这个新号，她也没必要自己换了号再打过来。
“喂。您好，请问是秦磊吗？”慕楠还算客气。
“我是秦磊，你是？”
“慕楠！哦，我说难言你可能知道我，我想约你见一面说说胡小米的事情，什么时候有空？”慕楠直接了当，也不废话。
“秦磊，慕四出书了，真好！你看你看！”
“秦磊，我发现了一个秘密，慕四居然是我进的这个杂志社的签约作者，我说怎么这么像！”
“秦磊秦磊，我今天接了一个大任务，我申请跳去了隔壁接了难言老师的班了。虽然他们说她很难相处，但她的文那么温柔，肯定是个很好的人是不是？”
“难言真的太特么让我难言了，谁给她惯的啊，一直拖稿，主编给的任务我都两次没完成了……”
……
秦磊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约在公司附近。
他看见慕楠，一丝危机感莫名产生。
他一直以为难言是女孩子，所以以前才放纵小米天天纠缠他，现在这么一看。慕楠本身长得不错，又是小米喜欢的作者，两人关系又那么好，现在还因为小米的事情来找他……
“坐下吧！”慕楠见秦磊站着不动。
秦磊点了点头，他和小米都没关系了，跟谁都和他没关系。
“我就不跟你废话了，我喜欢小米。”
相比慕楠的大方，秦磊显得局促了些，不过也还算镇定。
“关我什么事！”
“我听小米说过，你对她很好，好到比对你自己还好。不过……”慕楠话语一顿，“我现在对她也很好，甚至会比你对她好。”
“你找我什么事直说吧！”
慕楠一笑，没有平日里的热情开朗，反而就像精明的商人，笑不露齿，浅笑即可。
“小米还没忘了你，我想让你叫小米死心！”
秦磊当即站起来，“你追不追得到她是你的事，这件事我不会做！”
话一说完就要走人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慕楠站起来，瞬间压住秦磊，双眼愤怒地看向秦磊。
“如果你真的喜欢她，想和她在一起，ok，我退出，我没意见……”99。9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