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b 8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。
整个车里都充斥着秦飞龙的雷霆怒火。
“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听到秦飞龙极度阴冷的嗓音，华苓箐摇了摇头“我调查过他，可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，除了姓名和年龄，包括教育背景和生活经历，都是空白，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，完全名不见经传。”
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？”
秦飞龙眼神阴狠，手上用力“一个无名小卒，能拥有瑞丰银行的无限额透支金卡？”
“嗯——”
华苓箐忍不住嘤咛了一声，出声回道“我也觉得奇怪，怎么看，他也不像是个拥有雄厚背景的人。”
秦飞龙覆在华苓箐身上的手渐渐下移，同时冷笑说道“你不是说红鸾的师兄要来吗？那就让他去把那小子给做了，什么价儿本少都愿意出！”
华苓箐嗔怪的看了秦飞龙一眼，随即皱起眉头“恐怕她师兄也不一定是那家伙的对手，据红鸾当时所说，那家伙至少是八品！”
秦飞龙竖起一阳指，诡笑阴森“有意思，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宗师级人物，看来的确不简单。”
“实在不行，就只有让薛先生出手了。”
华苓箐身子已经瘫软在秦飞龙怀里，有些担心的说道“那万一……”
秦飞龙两只手忙个不停，同时冷哼一声“没有什么万一，他是八品高手能如何？他和周家有关系又能怎样？”
“这里是华浦！”
华苓箐脸颊绯红，有气无力说道“可是以薛先生的实力，恐怕……”
在她的认知中，这位薛先生也不过是七品巅峰的境界而已。
秦飞龙嘴角勾起，润湿的手直接捏住华苓箐的脸蛋“整个华浦都知道，全城共有两大八品高手，殊不知，薛先生也早已跻身八品，只是这些年从未出过手而已。”
原来如此！
华苓箐妩媚一笑，风情万种。
秦飞龙两眼一眯，直接就咬住了那张粉红薄唇。
……
杨雪衣三人出了店门后，才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，便就近找了一家餐厅，名叫玲珑，随便点了几道菜。
洛川很大方的拍着胸脯说这顿他请客，结果白婉歌接过菜单，才发现最贵的一道菜，不过一百多块钱。
白婉歌心狠手辣的直接宰了洛川六百块钱，让洛川心疼的不行，更是张口闭口就拿他得了一千万的支票说事儿，嫌弃他有了这么多钱，竟然抠门儿的只愿意请她们来这种小饭馆。
杨雪衣已经把找了个地方，把旗袍换了下来，重新穿上了之前那件比较低调的衣服。
实在是她穿上那件旗袍后太过耀眼，一出店门之后，就引来了无数人侧目。
白婉歌对洛川的气愤消减了两分，不再是喊打喊杀了，不过从出店之后到现在，也没少欺负他。
洛川有苦难言，悔的肠子都快青了，这种火辣的主，真的是不该招惹。
经过旗袍店的争端，白婉歌对洛川的怀疑，不减反增，尤其是秦飞龙的那几名保镖，莫名其妙裤子都掉了，更让她觉得蹊跷。
洛川看着白婉歌不怀好意盯着自己的眼神，心里直发毛。
杨雪衣倒是最放松的一个，也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无声战争，心里本来对洛川又气又恨，可全都随着那件旗袍，那抹笑容而烟消云散。
这时，她的手机忽然响起，杨雪衣掏出来一看，是董事长陈明华发来的一则信息，上面只写了八个字下午两点来趟公司！
杨雪衣不由轻轻一蹙眉头，这个时候叫她回公司，十有八九是和“种子计划”有关。
她不动声色，收回了手机。
白婉歌没有在意，看了洛川良久，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，忍不住出声问道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会有瑞丰金卡？”
杨雪衣听到白婉歌发问，她其实心里也一直装有这个疑惑，便跟着抬头看向洛川。
洛川轻轻叹息“为什么每个人都是相似的疑问呢？我就不能有这张卡？在你们眼里，又是什么人才可以拥有呢？难道你们是认为，我不配？”
两人都被洛川问的一愣，似乎是没想到洛川说话会如此犀利。
洛川顿了顿，十分具有讽刺意味的笑了笑“难道这世上的所有事，都非要与金钱、地位和背景挂钩吗？”
白婉歌被洛川怼的脸色一冷，心里十分别扭，不服气的又说道“可瑞丰金卡，本身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，又如何能不扯上关系？”
洛川“呵呵”两声“是吗？可据我所知，瑞丰银行一共在全世界发行过四十八张无限额透支金卡，其中只有三十二人是为人所知的所谓政商界人士，那其余十六人，就这样被你忽略了吗？”
他目光怔怔盯着白婉歌，话音直击她的心灵“而且瑞丰银行何时宣布过，发行这种金卡，就是用来彰显那些被获得者的身份地位的？那些拥有金卡的人，又何时需要以它来衬托自己的优越了？”
白婉歌被洛川的话，堵得哑口无言！
杨雪衣也是呆愣了良久，她能听得出来，洛川话语间是带着义愤的，不仅是在质问她们两人，更是在质问很多看到金卡，便会像她们一样有相同想法的人。
她凝视着坐在对面的这个怎么看都是很平凡的男人，突然淡雅一笑，好像那本厚重的书，开始翻开了第二页！
白婉歌只是觉得挺委屈，自己只不过是好奇他的身份，虽然心里有着对他诸多的疑问，但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，这个家伙，至于这么大的味儿吗？
她狠狠瞪了洛川一眼，罕见的流露出那种本就该属于正常年轻女孩儿的女儿态。
洛川冷哼一声，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。
杨雪衣担心两人又要剑拔弩张，便立刻开口调转话题“对了，婉歌，我们家楼下发生的那件命案查的怎么样了？我总有种隐隐的不安，觉得这件命案发生的很蹊跷。”
白婉歌恢复正常面容，沉了沉气说道“现在只是确定了死者的身份，其余还是一无所知。”
杨雪衣有些惊讶，立即问道“哦？是什么人？”
白婉歌很玩味的看了洛川一眼，说道“世界杀手榜单，榜上有名之人，扶桑杀手东野青！”
洛川不动声色，像是她们所谈论之事，与自己毫无关系。
杨雪衣倒是心头一颤，她没想到死在自己家楼下的人，竟然是扶桑人，还是杀手。
隐约间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，不由自主的就斜瞟了洛川一眼。
那个似乎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，反倒让她莫名觉得，超越了所有可能。
杨雪衣深呼吸了一口气，担心自己的异样会被白婉歌看出来，就立即又问出一句“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？”
话音一出，白婉歌却是默不作声，杨雪衣眉头微蹙，突然想到，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？
“如果你们现在还是出于保密阶段，不方便的话，那就不用说，我也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白婉歌笑了笑“没什么不能说的，况且你们也算是牵涉其中，理应给一个准确答复。”
她有意无意总瞥向洛川，继续说道“局里已经正式立案，必须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，把凶手绳之以法。”
可惜洛川依旧面不改色。
杨雪衣却眉头皱得更深，忍不住问了一句“我突然有些好奇，那个死者既然是杀手，那出现在我们那栋楼，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要杀某个人而来，有人杀了他，进而阻止了他杀人，那个人有什么错？”
白婉歌很诧异的看了杨雪衣一眼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，想了想，回答道“不管怎么说，人都已经死了，杀他的人必须为此付出犯法的代价，毕竟法不容情！”
“呵呵”
洛川突然发出一声冷笑。
白婉歌顿时皱起眉头“你有意见？”
洛川清冷的眼神与白婉歌对视“法律，不过是上位者的工具，却是普通人的枷锁！”
白婉歌眼神一凛“所以，这就是可以犯法的原因？”
洛川戏谑一笑“那我们敬爱的白警官，你能不能启迪一下我们这些愚昧的普通人，昨天晚上在一品香，那个宫本次郎公然唆使手下开枪伤人，侮辱一位普通的女服务员，为何在进了jc局不到一个小时之后，就又可以在外面活蹦乱跳，胡作非为了？”
他眼神里闪烁着厉芒“因为他有钱？”
白婉歌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可理喻，强词夺理“法律规定，他可以被保外监看。”
洛川点了点头，又耸耸肩“我无话可说！”
白婉歌冷哼一声，撇过头去。
杨雪衣很是无奈，看来自己还不如不掉转话题。
一顿饭，吃的不欢而散，白婉歌提着大包小包就自己离开了，洛川跟着杨雪衣一起，回了公司。
路上，杨雪衣忍不住说道“你刚才的语气，是不是太重了，我看婉歌好像很不高兴。”
虽然听上去像是质问，但杨雪衣的语气，却是那么温柔和清甜，听得洛川不由一愣。
他这时才发现，自从出了那家旗袍店，她的态度，尤其是对自己的态度，改变了许多。
洛川轻轻叹了口气“她太执着，也太刻板了，我只是想要提醒她一下而已。”
望着路边不断从眼角飞过的高楼大厦，他忽然有些感慨“之所以语气有些重，可能是她所坚持的法则，多少触及了我的底线。”
杨雪衣很认真的在开车，没有注意到偏转过头去的洛川，那双眼神里的落寞。
她出声回道“婉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，可能和她的家庭，有些关系。”
“也许吧，其实我真的是为了她好。”
洛川神情更加失落“如果有一天，她发现自己一直坚守的准则，再也不足以支撑她所面对的现实的时候，她很容易被现实击垮的。”
不知怎的，听到这样与自己对话的杨雪衣，洛川不由自主的诉诸心声“这个世界，难有公平，更难有她想要去，坚守的正义公理。”
杨雪衣很惊讶的转脸看了他一眼，差点出神难道，这才是真实的你吗？
一时间，两相无言！
洛川渐渐从深思中抽身出来，这时，他突然看到后视镜，发现有两辆车，似乎一直在跟着他们。
不远不近！
两辆车的车窗玻璃上，都反射着对洛川而言，再熟悉不过的光芒。
洛川瞬间眼神一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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